Your Smile

▲2010年10月31日上午，婚後的第一個早晨。

五年，說時間長會被笑，說短卻足以累積了許多珍貴的回憶。2010年10月30日牽著妳的手大喊「我願意」的聲音還言猶在耳，不經意間也過了1800多個日子。算上交往，更是超過了4500天；雖然實際相處沒什麼感覺，換成數字才覺得原來已經這麼久了。

不像是曲折離奇的長壽劇，從一開始似乎就預見了現今的生活。十多年來，即便妳負笈美國，兩年豆城求學生涯我一次都沒去看妳，導致我迄今尚未踏上美洲大陸，但也從未擔心過兩人關係生變。等到妳回國了，我正好開始服役，雖然妳耿耿於懷成功嶺上的探親無法出席，不過我實在也不以為意。

大概就是那種「誰說男女朋友一定得要怎麼樣才可以」的心態，讓我們總是過得自由自在，也因此更能長長久久。這也表現在我們喜歡過專屬兩個人的紀念日，而不是社會上安排好的情人時間點。一來是自窮學生開始的關係，無力也抗拒去迎合商業大戲；二來是花心思於兩個人的節日，更能在平日的生活中，增加樂趣。

今年開始，兩個人的生活變成三個人，對於孩子可有可無的我們來說，需要多花點時間適應一去不復返的雙人枕頭，幸好Boaz的表現漸入佳境，讓我們的調適逐漸從苦澀到酸甜。不過我們也開始得做好準備，開始會爬、會走之後，可能還得歷經一番大崩潰。

無懼社會慣習的優勢，也表現在我休育嬰假這件事上，根據勞動部統計，明明是雙親都可以申請的育嬰假，卻有83％由女性申請；在合理評估收入與作息時間下，由我來休育嬰假成了整個家庭最好的選擇，於是我也有幸擠身於17％的育嬰老爸之列。當然這還是要付出代價的，俗稱媽媽手的「狹窄性肌腱滑膜炎」就這麼找上了我，原來帶個孩子會這麼痛不欲生！

我常說，娶到妳當我人生的另一半，實在是相當幸運。這句話在今年有了新的體會，Boaz有妳這樣的媽媽，實在是我跟他的好福氣。特別是妳的口是心非，儘管嘴上會抱怨著小童打亂了兩個人的生活，但即便我們不太照書養，作為人母的責任卻一點也不失格。

若撇開今年二月底我到北國出差的事，今年中斷了結婚以來每年出國一次的計畫，不過也許明年可以找時間把今年的份補回來，想去的地方還有很多，可不能因為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就此打住；趁著還沒有第四個人之前，多去幾個地方吧。

有時候寫信是為了把難以啟齒的話語透過文字傳達心意，過去常常一寫就是好幾張信紙，後來有了BBS，上百封貼上郵票的厚重信紙換成了一封封沒有重量的站內信，或是化為一顆顆不帶水分的「水球」；有時是Email、有時是手機簡訊，在各種載體上，帶著類似的心情，直到現在。

不過婚後或許是過於坦率，平時似乎也沒什麼甜言蜜語說不出口，反倒使得寫信的機會少了，長度短了，內容也沒什麼新意。這究竟是一種好事還是缺點呢？

結婚紀念日對我來說是最值得紀念的一種日子，它不像情人節是一種集體中邪的節慶，也不若生日是一種被動決定好的記號，而是一種兩個人共同決定的選擇。五週年快樂，這一天跟交往紀念日，是一年366天裡，最重要的兩個時刻。